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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晨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:“张青。”
童悦吓了一跳,连忙瞪大眼睛,真是张青,好久不见,这变化……有点大。她想起网上有帖子,一个富二代骑车去西藏,出发前拍了张照片,挺英俊潇洒的一个小伙子,到达西藏后又拍了一张,扔农民工堆里就找不着了。张青的经历估计差不多,但结局更悲壮。他不会真从泰山走回青台……童悦的目光最后落在张青的腿上,然后一寸一寸地挪向桑晨:“他的腿不会是你的杰作吧?”
桑晨抬起下巴,笑了。
张青呵呵地也朝她笑:“桑晨,我回来了。”他一拐一拐地走到桑晨面前。桑晨突然抬起腿,对着他那条伤腿狠狠地一踹。张青跌倒在地,桑晨接着上去又踹了几脚,张青哇哇地叫起来:“疼,疼……桑晨,快停下,腿又断了。”
“以前真不是我,现在是了。”桑晨笑容可掬,柔声轻语地对童悦说道,“开车慢点,有空常来玩啊!”
童悦根根汗毛都立起来了:“二娘,他……”她指着疼得就差满地打滚的张青,有点担心。
“他是谁?你认识吗?”
童悦哭笑不得,桑二娘这口气堵太久了,今天终于撞到了个出气的缝隙,怎么能不好好发挥呢?“戏过了,适可而止,他的腿是真受伤了。”
桑晨昂着头,双手叉腰,呵呵两声:“童老师,你太抬举我的武力值了,我没那么高的水准。人家这腿是拍日出摔断的,或许是穷游时不慎跌下山谷的,也许是穿越沙漠时给骆驼咬的……总之,关我屁事。”
张青白着一张脸,吃力地用那条好腿撑着站起,每走一步,童悦都觉得他要再次倒地不起,可他硬是走到了桑晨身边,拉住她的胳膊:“桑晨,这些年,我学雕塑,学画画,学摄影,去穷游……做什么都三心二意、朝秦暮楚……”
桑晨朝他吼道:“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嘛!”
张青嘴唇颤抖着:“我知道这不是什么优点,可我就是这么一个人。但这些年有件事我很专一。”
“什么?”
“除了你,我没有爱过别人。”
桑晨哭了,张青也红了眼睛。
“你以后要是再不吱声往外跑,我会把你两条腿都打断。”
“嗯,不跑,要是实在忍不住,就带上你一起……亲爱的二娘,你能打个电话给医院吗,我的腿是真疼……下山时跌断的,没怎么好,着急回青台,真想你了……”
救护车呜啦呜啦过来,张青被抬上救护车,桑晨又是笑又是哭的,握着张青的手,一起上了车。
童悦抬起手,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珠。她替桑二娘开心,虽然她觉得张青真不值得二娘去爱,可是爱情就是这么无章可循,喜欢就是喜欢了,那个人有血有肉,有长有短,讨厌又讨嫌,但和他在一起,就觉得尘埃里也能开出繁花。
下晚自习的时候,童悦是和李想一起下楼的。因为何也是和李想一块去看了电影,李想觉得何也妈妈的事他也有责任,俊脸上罩着愁云,情绪很消沉。他这两天天天去看何也,看完回校就死命地做题。
“何也明天来上课,以后早自习、晚自习都来。”李想说道。
童悦点头,何教授这个决定是正确的,现在让何也再单独和辅导老师待一起,他会更走不出来,学校人多,同学叽叽喳喳,人是会被环境感染的。
“何也会好起来的,是吧,老师?”
“肯定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童悦笃定道。
和李想又聊了几句,童悦出校门时就有点晚了。看到苏陌站在公交站台边,童悦下意识地踩下了刹车。
苏陌朝她温雅地颔首:“小悦,这么巧?我喝了点酒,你能送我一程吗?”
苏陌身上的酒气并不重,他系好安全带,便拿出手机,不知是在刷微信,还是在看新闻。
夜晚闷沉沉的空气里,霓虹灯的缤纷色彩让人特别心烦。由于道路的坡度,那亮光像飘向了半空又慢慢消失一般。
童悦把车停在听海阁的门口,苏陌的家就在里面的某幢公寓楼里,童悦闭上眼都能摸到,她来太多次了。苏陌仿佛没有感觉到车已停下来,坐着没动,童悦只得轻声提醒:“苏局,到了。”
苏陌把一双长腿舒展开,问她:“进去坐会儿?”
她摇头:“太晚了。”
他点点头:“是啊,很晚了,可是我不太想回去,怎么办,你能再多陪我一会儿吗?”
“酒喝多了,还是早点休息好。”
他轻笑:“喝多的感觉真好,可以说平时不敢说的话,可以做平时不能做的事。我醉了呀,若有失礼之处,请多包涵。”
咫尺之遥,看得清他幽深的眸,深不可测,她纤细的身影在其中,随潮起潮落。这哪里可能是醉态,分明是借酒装醉。但她没有恐慌,潜意识里,她信得过苏陌。
“很遗憾,我非常清醒,我替您开门。”她转过身,欲推车门下车,手腕被